观与照 首愚闽南佛学禅宗的修证,无论是禅的公案,还是参话头,都可以名之为“敲门砖”,颇有投石问路的意味。行者只要起个疑情,抱住话头不放,用心去参,久而久之,这块敲门砖便可敲开菩提大门,与密宗的念咒、净土宗的念佛号的方法是有些差异。
禅宗以起疑情来加以参究,所谓“大疑大悟,小疑小悟”,疑情原来也是统摄念头与妄想的一种方法;而净土宗,密宗则是启发信心的方法,至诚专注的称念圣号和咒语来收摄杂念。两种方法其效果有什么差别呢?
念佛号要一心虔诚,将一句圣号,视同佛菩萨现前一般,若持一句咒语,当知一切音声皆是陀罗尼,如圣贤临场,因为咒语,圣号都是佛说的修学法门,绝下虚妄。至於禅宗的公案是禅门历代祖师宝贵的修行经验,譬如说“念佛者是谁?
”或“狗子有无佛性”?可以引发修行人的疑情,打破生命的困惑与佛心心相印,进而趋向真加大海。不论用疑情或信心二者的相同点,都要有一个反观反照的功夫,观照功夫有粗细,所悟境界也有深浅差异。观与照义有什么不同呢?我们起疑一心专注,系念在话头上,就是在观。而念佛念咒时,知道自己在念佛念咒,同时耳根注意听自己所念的声音即是在观。如“观音耳根圆通法门”,那种“反闻闻自性”即是“观”的一个最好的例证。
南怀瑾老师在讲解《心经》谈到观与照的功夫时说:“观好比打一盏灯笼,或拿支手电筒找东西,光有限度.有范围,找,找,慢慢找”,把每个地方,每个细节都找遍了。这种观的功夫在准提法来讲就相当於生起次第的功夫,是有为法,等於把每个现像都看得一清二:础。照的功夫就不同了,它不是局部而是整体,好比打开电灯把整个房间都照亮了一样,南老师比喻为“如太阳照耀万物,一刹那普照大地,叫佛光普照。
《心经》讲:“照见五蕴皆空”,必须先做到“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”,也就是观的功夫要当深入透彻才行。若从“缘起法”的教理来说,就是要对每个与象郡察得很清础,如果不清础,就如同禅宗祖师昕说的“颟佛性,笼统真如”了。
行“深”般若波罗密多的功夫必须靠“观”,不论是密宗的修持,或是净十:宗里的十六观,皆属於观想的部份,世就是境界般若,对每一境界都能了若指亨。我们凡夫的烦恼妄想非常粗糙,乱七八糟,往往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,当然谈不卜境界。境界般若是要清清础础.了了分明的,亦即“妙观察智”的前行,放观想功夫也可称为“妙观察智”
我们学佛懂得很多道理,是属於文字方面的,它仍是片面的,比量的,还要把它贯穿在一起与实际生命结合,这就要靠观想了。文字是“闻”,功夫是“思”,此即听谓“闻思修证”。若不如此,文字无法无法变成自已的东西,深入生命的核心,促使流澈见自我的本性,所以说佛法八万四千法门都离不开止观功夫。一句佛号,一遍咒语,乃至参话头,都能统摄我们妄想。所以说这“观”是“闻”的第一步。而有了较深观的功夫之后才能达到第三步的“照”即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修行的程序是由文字起境界,再度境界逐渐达到“实想无相”,这就是文字“闻”、境界(观)、实相(照)三种般若。不管修持任何法门,皆离不开这个路子。
总而言之,在初机上,很简单的一句佛号、咒语,都可以说是投石问路的“敲门砖”,参话头也是一样,不过是统摄我们心念的方法而已,禅宗名为“万法归一”,指的是把我们杂乱无章的妄想归元到一个境界去,到最后终究还要彻悟“一归何处”,达到“实相无相”,才是行者落脚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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