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自然是笑话，哪有这些可能的呢？既不可能，不是也可反证吃了牛肝未必就能补肝吗？吃了牛羊肉的人，所出的汗，一股牛羊肉骚味，吃了鱼虾的人，身上及口腔发出水族腥臭味，吃了炸鸡腿的人，身上发出鸡臭，吃了烤鸭，就发出鸭臭，这些倒是事实。大凡任何人吃了荤，进入舍下，我都能立刻指出他们吃了炸鸡、烤鸭或大龙虾什么的。既不需天眼去看，也不必推理，光嗅他们身上的汗臭与口腔散发的肠胃内未消化完全的荤肉气味，就可以知道了。

　　这倒不是夸张，事实上，这些动物尸体的脂肪与肉类，是会发出臭味，再配上葱、蒜、香料，挥发得更快，从人体的腋下汗腺挥发出来，洋人爱吃洋葱牛排，腋下发出的腥臭，令人作呕，再用什么除体臭香水也除不掉的！

　　反过来说，很多吃长素的人，身体发出的是植物的芬芳气味或水果香气或花香，像已入灭证果的广钦老和尚，在世时就是常常隐散水果香气，很多人都可感觉得到。从前的虚云老和尚，更是所到之处，隐隐散发莲叶的香气或竹叶的香气，因为他老人家常常吃莲叶饭，喝竹叶茶，亲近他的人很多都记得他的清香。就是凡庸的人如我，由于吃素食蔬菜，尤其是多吃橙子，也常有人发现我发出橙花的气味，这并非故神其说，实在是植物菜果含有各种芳香的挥发油，被人体吸收后，随着人体的水份蒸发而散发于空气之中，虽是微量，也还是可以觉察的。

　　是香是臭，那倒是小事，不值得重视。可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，对人健康的影响，是好是坏，那可就不是小事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