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父生西真正大孝
台中莲社的助念团,起初是由江印水老居士一手组织而成,所以选他为助念团长,专门负责为人临终助念生西的事。江老居士,大家在习惯上都尊称他江先生,他到七十一岁时,还兼任灵山寺学苑的历史教师,他为人负责,作事认真,不辞劳苦,不幸于民国四十八年八月下旬,忽染心脏喘息之症,中西医药无效,到病入膏肓的时候,有一天早晨大约七点钟,他的公子江重藩君(在中市家职任教)到我家对我说:“看治师姑,昨天医师说家父至多再活七天就要别世,叫我要准备后事,不知该怎么办?”我素知重藩君在平时是很孝顺的,就问他:“你父亲自病以来,你为他化了多少钱?”他说大约五万多元。我说:“若就世间法说,这是为人子应尽的人事,但化了那么多钱对你父亲来讲,却一点利益都无,只有增加他肉体上的痛苦。我听说你几个月来衣不解带,同夜奉侍汤药,你可说是一个世间的孝子,但这并不能算真正的孝。”重藩君听了有点莫明其妙,默默地直视著我,我为他解释说:“按佛理说,你必须使你父亲心有所安,死有所归,你若真孝,必须回去在他身边念佛,自今天起念七天,你父亲心情一定会得非常愉快,让他老人家快快乐乐的安祥而去,往生佛国,这才是真正的大孝,世间一般人的孝行,只是供给父母晚年的生活百般享受,死后神识堕向何处却又不管,这只是物质上的孝,所以不能说是大孝。”江君听了很乐意的接受了我的建议,我便教他念佛的方法,希望他每次念一点钟乃至两点钟,要至心真切,句句分明,方始有效。
这一天本来是我在新竹文雅布教所定期讲经之目,可是自从早晨听到这消息后,想到我们莲社的一位要员再七天就要辞世的事,心中难免一种生离死别的哀感,所以不能去新竹。本想去看看他们,又想也许重藩君正在念佛,他父亲一定听得很欢喜呢,直到下午大约八点钟时,我才去江府,江先生一看到我就说:“看治姊,请坐!请坐!大概你很忙,所以这几天没有来看我,今天忏云法师送我两串星月菩提珠,你们拿来给看治姊看看。”又说了很多关于他子女的话,当时我就对他说:“万法无常,家财子女皆是假相,世间苦海不可以再留恋了,西方是我们的安稳家园;安乐故乡,我们的心千万不可颠倒,现在我念阿弥陀佛给你听,你要万缘放下,一心念佛!”我就拿起引磬,大声念佛,他一家人自江老太太及子重藩夫妇,连女儿、女婿在内共计七人,一同念佛,大约念了三十分钟左右,忽然之间,江老居士自己坐了起来,双手合掌,双足结跏,两目睁开面空一笑,再卧下时就安祥往生了。在这弥陀佛号声中,一刹那间,现此不可思议奇迹,老实说,我当时还吓了一大跳呢。
江家子孙人等由我领他们分班助念,念到天明已过了八点钟,试摸顶门尤温,体软如绵,仪容比在世时更显得庄严。
我就问重藩君:“你昨天回家后,有没有念佛给你父亲听?”江君就说:“有!有!我由你家回来就在家父身边念佛,第一次念了二点钟,下午又念了二点钟,家父就满心欢喜,叫我乖孩子,是谁教你念佛的?你今天怎么会念这样多的佛?我就回答他:“爸是我自己发心念的,我自今天起要天天念佛,祈求爸爸身体早日康健!”家父听了很满意,很开心,中午就吃了一碗稀饭,半碟青菜,痛苦似乎已减去了一半。”医师说再活七天能别世,不料几点钟后,灵灵觉觉,在念佛声中安祥往生,真是佛法无边,不可思议。
江印水老居士是民国四十九年二月往生的,大约在六月间我走路不小心,跌断了手臂,摔得很严重,骨断三节,那夜痛得不能入睡,到半夜二点钟还是不能合眼,我就自言自语地向痛手说:你这个假东丙!活了几十年的臭皮囊,痛由你痛,因为你是你,我是我,我是要去西方的,与你无关!我就一直观想佛,半醒半睡之中,忽见一人由虚空降下,直来我面前,他身穿灰色布衣,身体雄伟,面孔又大,只见上半身,下半身被彩云遮住,这人突然叫我:“看治姊!你的手很痛吗?这是运气不好,可是灾难已经过去了,没有关系的!”我一听声音,再抬头一看,很像江先生,我就问:“江先生,你往生了没有?”他连答有!有!转身就不见了,我睁开眼时正是时钟三点钟,手亦不痛了,不几天就好了。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往生的人,有这样笔墨难以形容的庄严之相。
五十年三月是江先生往生后一周年,他家由民族路迁居至台中路新建的房屋,江老太太要我帮忙,请佛像去安位,并为祖先神主牌位合炉,念佛超度,忙了一整天,到夜间入睡后又再度入梦,江先生亦如前次形相,来我面前说:“看治姊!多谢您,受您很多的帮忙!”我又像上次一样的问他:“江先生你有没有往生?”他亦照上次一样,连说有!有!就不见了,以后六年来,就不再梦见,我悔恨自心愚痴,重要的不问,两次都只问他有没有往生?何不问问:“看治自己能不能往生?要那一天才往生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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